本报记者 张 振 本报特约记者 陈 文

黄子韬成为又一位退出微博的中国明星。5日凌晨他发微博称“我真的失去私心好好当个戏子去吧”，还称“没一首出圈的歌儿我对不起我自己”……“戏子论”引发争议后，5日下午，黄子韬再次发微博称“我不知道谁把我微博删了。这是我最后自己发的微博。这种地方根本不值得说任何心里话”(图①)。

如今，社交网络成为明星引发争议的舆论场。就在11月2日，凭《长安十二时辰》侍女檀棋一角再度走红的热依扎(图②)在微博转发大量侮辱类和质疑类言论，她还发文称：“让大家看看人类躲在网络后面，没有实名的情况下，人性可以阴暗、丑陋到什么层面。”在此之前，霍建华、周海媚等明星也退出社交网络，萧敬腾曾在去年12月称想退出社交平台，“这些平台让我失去自己”。类似的明星“退网”事件，在国外也不少。

分手、骂战、假唱

许多欧美明星短暂退出社交网络，是因遭遇情感问题。2018年10月17日，美国歌手爱莉安娜·格兰德发文称暂时退出社交网络，随后秒删。他当时刚刚宣布与未婚夫解除婚约，并退还了10万美元的钻戒。还有些人退出是由网络骂战引发，比如在社交媒体拥有超高人气的贾斯汀·比伯，一度骂Instagram(简称Ins)是“给魔鬼用的”。起因是2016年8月，他和当时女友苏菲亚在东京拍了一组照片，一放上Ins就招来不少冷言冷语。他在社交媒体上写道：“如果你们再不停止这种仇恨，我就会把账号变成私人的。如果你们真是粉丝，不会对我喜欢的人们那么恶劣。”结果这番话招来他的前女友赛琳娜·戈麦斯留言：“要是你没办法承受这种事，就不要再把你们的合照放上来。”

这场骂战让比伯的留言区也成为粉丝战场，比伯一度暂停账号，但不久后又重开账号，解释称“纯属手误”，又引发黑粉一阵群嘲。类似的还有《冰雪奇缘》主题曲《Let It Go》演唱者黛米·洛瓦托，她曾因在网上讽刺玛丽亚·凯莉对人无礼，引来后者歌迷网络围攻，她愤而宣布离开推特和Ins，不过没过多久又宣告回归。

总的来说，当红明星更容易因热门话题引发争议。出演《星球大战：原力觉醒》的英国女演员黛茜·雷德利发布关于反对枪支暴力的内容，结果被网民嘲讽《星球大战》中暴力场景也不少，随后她默默退出Ins。被中国歌迷称为“黄老板”的英国歌手艾德·希兰，2017年在英国摇滚音乐节被质疑“假唱”后，在推特回应说：“我每次现场都是唱真的，那是loop station(乐句循环)的效果。”但负面网评并未停止，“黄老板”索性退出推特。美国音乐网站Pitchfork评论称，“或好或坏，推特改变了音乐”。

为名利，难“退网”

当社交网络和利益连在一起，谁能轻易“退网”？赛琳娜·戈麦斯一度因焦虑症、恐慌症暂停社交账号的更新，但不久又恢复。在那场与比伯的骂战后，她的人气不降反升，社交账号粉丝数不断破纪录，目前在Ins上拥有1.58亿粉丝，高居第四。有媒体评估，她的一则Ins就价值55万美元。

上个月韩国艺人雪莉去世后，《韩国日报》称，2007年至今韩国已有4名韩国歌手因恶意评论选择自杀。韩国综合艺术学院客座教授权金宪英称，大多韩国经纪公司认为“恶意评论总好过没有评论”，恶评成为一种产业，社交媒体上的这种氛围正扩散至全社会。韩国《精神医学新闻》称，人们在社交媒体上受到关注后会产生满足感并逐渐上瘾，更在意自己发布的动态是否受欢迎。作为艺人更是如此，一旦感觉失去大众的关注就会感到不安和焦虑，甚至诱发抑郁症。

难自制，不如不碰

在韩国，有一些知名艺人完全不使用社交媒体，例如韩国“国民MC”刘在石。他曾在节目中说：“虽然在网络上与粉丝进行实时交流是一件有趣的事，但如果沉浸其中，就会一整天干不了其他事，倒不如不去碰它。”保持“自制”的还有韩国女演员朴宝英，虽然她在《大力女子都奉顺》等多部韩剧中以可爱形象出现，但她本人称，由于自己比较易怒担心无法保持冷静，因此不使用社交媒体。也有韩国明星在出现丑闻后关闭社交媒体账号，今年3月韩国CNBLUE组合成员李宗泫卷入胜利夜店事件，随后他将个人的社交账号转为非公开状态。

韩国大众文化评论家何载根称，艺人们为吸引关注经常发布各种动态，但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恶评攻击的目标，从这一角度来看，艺人使用社交媒体无异于饮鸩止渴。因此艺人发布动态时需要深思熟虑，避免招致恶评，并引起不良社会影响。